医学气功三十年

时间:2015/11/20 作者: 林中鹏 浏览次数:12781

砥柱中流三十年(转)


悠悠岁月,转眼新中国已过六十华诞。如果说前三十年,毛泽东给中国人带来勇气,一扫前清至民国三百年来受尽奴役造就的奴才性格,使国人扬眉吐气。那么,后三十年,邓小平的改革开放则给我们带来信心。30年来的经历使国人发现,原来西方人能做到的事情,中国也能做得一样好。物质文明的升华使得我们有了从被摧毁已久的文明瓦砾中重新崛起的自信。

如果以1979年改革的号角吹响为界,新中国前三十年医学气功的重生,是以临床应用的出色成就贡献于人类为标志。那么,后30年则是以深度科学探索和全球性普及的辉煌硕果展现世界。20年前世界医学气功学会的诞生,无疑是这一时期最重要的历史事件。

诚如所述,医学气功之所以能从三百年的文化废墟中重生,完全得益于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为保障人民的健康所做的实际贡献。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文革”的时代,它却遭受最粗暴、最野蛮的攻击,几乎一夜之间惨遭灭顶。这是为什么呢?这是1979年春天摆在每一位中国原创医学领导者,实践者和支持者面前必须认真思考和回答的问题。

答案是清楚的。除了那个反文化时代的特殊原因之外,还深藏着另一个更令人不安的幽灵:全盘西化。百年的西学东渐,为我们送来新的知识体系,然而,全盘西化却使人习惯于用西方的标准当作审判中华文明的最终法庭。作为专门研究人体生命自康复能力的中华文明原创知识体系,医学气功最容易被贴上“唯心论”的标签,故而备受蹂躏,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科学、求实的春风唤醒了劫后余生的医学气功学。但是,人们清醒地看到,中华原创医学如想得到真正的生存和发展的机会,就必须驱散那具百年幽灵,必须重建中华文明的价值评估体系。换句话说:重铸中华医魂。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建立自己的学术阵地,世界医学气功学会的组建则是实现这个目标的桥头堡。

回顾三十年来世气会筹备、组建、运营的历程,深感世气会的成立曲折,艰难而复杂,实在不易,然而意义却非常重大。

1978年10月25日,时任国家中医局局长的吕炳奎就上海科技界发现气功训练有素者“气”的特异信息,向中央报告,建议国家科委、中科院、卫生部予以重视和支持。报告送呈后,叶剑英副主席向卫生部进行了解;李先念副主席圈阅了这份材料;方毅副总理11月6日作了批示:“请卫生部研究并将结果上报”。

1979年的春天,深圳花开,北京温馨。三月,海军大院,在卫生部江一真部长主持下,召开了建国以来唯一一次的真正的“中西医结合座谈会”。检讨实行20年的中西医结合的得失。之所以称为“真正”,是因为20名西医的顶尖人物和20名中医顶尖人物惟一一次的坐到一起,各自抒发己见。其间,不少观念针锋相对,卫生部全体正副部长聆听。场面热烈,生动活泼,令人感动。会议期间,安排了由上海中医研究所所长林海率队的研究小组展示气功科学实验的成果以及气功训练有素者的特别诊断演示,引起了许多老同志的浓厚兴趣,纷纷参加验证。时任新华社代社长的党中央委员李普同志自告奋勇作了“模特”,由气功训练有素者诊断。最后他被诊出9种“病”。人们对此信疑参半。其中一位卫生部年轻副部长认为:这是“猜”出来的。理由是:老年人大多有动脉硬化,心血管病、慢性胃炎,因此往往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可是李普社长却不这么看,他说,这位气功训练有素者,“看”到了他尾椎骨嵌入一片弹片,令他震惊。原来,抗日战争时期,李普同志在战斗中负伤,经白求恩大夫抢救痊愈,惟独尾椎靠近马尾神经处嵌入的这片弹片不曾取出。白求恩大夫对李普说此处手术风险很大,弄不好就有瘫痪的危险,于是保留至今。李普同志在会议现场说:“数十年来,我身上带着这块弹片,连我夫人都不知道,别的病可以猜,这片弹片,无论如何是猜不出来的。”演示的结果如实上报,有关领导作了批示,于是会后立即在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礼堂再组织了一次内容更充实更全面的气功科学实验成果汇报。科委、科学院、体委、卫生部等各单位副部级领导百余人观看了这次演示。1979年4月2日,陶祖莱、林中鹏等就此次演示起草了总结报告,题目是《关于中医“气”本质研究情况的报告》。报告由吕炳奎等五十二位联名签署上报,这份报告强调了中医“气”本质科学研究的成就及价值,同时介绍七十年来西方发达国家类似领域进行多学科综合研究的情况。报告认为,就目前已经取得的结果可得初步结论:一、气功训练有素者在特定状态下确能产生一系列异于常人和常态的物理、生理效应。可以断言,“气”是有物质基础的;二、气本质的研究将会大大推动生命科学的研究,促进物理、化学、数学等学科的发展,又可为生物医学工程、仿生工程的进一步发展开辟新的途径。三、阐明“气”的本质是研究中医理论的一个重要课题。四、对气本质进行多学科的综合研究,是一个具有广阔前景的新领域。我们如能在生命科学上取得重大突破,就能为民族争光,为人类造福。几天后,《报告》就有了回应,吕炳奎传达了方毅副总理的指示:由国务院拨专款组织一场更严谨的汇报,届时兼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科委主任的方毅副总理和其他领导将亲自出席。

汇报会订在1979年7月14日举行。定名为“中国气功科学研究现场实验汇报会”,为了保证实验的质量,吕老将笔者从单位借调,对内定汇报项目科学性逐项考察。内容包括:(1)待选实验项目的科学价值;(2)实验方案的合理性;(3)不同研究室间对同一实验进行独立验证。要求百日内完成任务。

共有十八个项目送审。为了选拔其中最适宜参演项目,上海科委和上海中医药大学等合作在上海科学会堂举行了一次相当规模的学术报告会。报告所涉及的研究成果完全是人类第一次发现;有些研究工作则对现有经典科学观的缺陷形成冲击。

上海中医药大学林雅谷、郑荣荣等报告了他们利用AGA热谱仪观察到某气功训练有素者在治疗一名脑震荡后遗症十余年不能康复的患者全过程。治疗是在不接触患者的状况下进行。人们发现治疗过程气功师“内气”外放时红外辐射循经涨落的有序过程,同时观察到患者受术者影响而局部升温的同步规律。从而证明气功训练有素者的“外气”可以影响受功者。这位久治不愈的脑震荡名人不久康复回到了工作岗位。林雅谷等的研究还发现气功师运气时,意识运用与相应局部远红外涨落的同步性,且这种变化能使邻近的非气功师相同部位发生相关变化;上海交大“人体场研究组”的科学家们发现气功师这种“气”尚能超距多人间连续传递和叠加。虽然,这些实验尚不能确证不同气功家的“气”可以叠加,但这种信号的强化有可能证明以某种特别模式运行着“气”的存在。

应该说,从十八项上海气功科学实验选拔入围北京参演项目并非最优秀的,而是实验方案最“无可挑剔”的,最容易为人们“直观理解”的。也就是说最“万无一失”的。这是事先已经商定好的策略。众所周知,十年文革虽然已经结束,然而笼罩科技界左的流毒远没有肃清。我们不希望因一时的疏忽而使已经体无完肤的医学气功,失去可能是唯一复出的机会。此后不久,汇报会的成功,证明我们的选拔策略并非多余。

然而,30年后回顾往事,我们仍有些遗憾。举例而言;预选的两个课题,分别是林雅谷教授和著名气功训练有素者阙阿水先生研究组合;顾涵森女士和赵伟先生的研究组合。前者的研究课题为气功训练有素者体外效应的粒子流塑料闪烁晶体效应研究。塑料闪烁晶体是记录微粒数量及其相应能量的精密仪器。研究表明,当功者进入功态时,仪器记录到功者手部射出大量微粒子。而非气功训练有素者则无此效应。这无疑是极有意义的新发现。而顾、赵联合组研究课题为“气功训练有素者体外效应的压电晶体效应”。这是一项利用微信号探头超距测定功者体外效应的存在性研究。这项研究发现当赵伟进入气功态时,6米以外的微压力探头就已记录到明显的压电信号。两个研究组合,无论实验方案,还是实验结果,各有千秋,都有相当的水平。以长远研究价值而言,前一组合尚略胜一筹。然而,顾、赵组合实验次数已超过900次,所有原始数据均保存完整,且实验结果观察较直观易懂,因而最后决定入围北京演示会。而更有价值的林、阙组合则雪藏至今。尤为令人扼腕的是,林、阙两位前辈不久前已先后辞世,人们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们的风采了。需要郑重说明的是,当年入围科研项目的所有研究工作者,虽然没有光彩夺目的“职称”光环,却都是年富力强,精通业务且工作于第一线的资深行家。与此形成对照,近年来连篇累牍发表无端攻击这些研究为“伪科学”的那么几位人士却没有一位对这些研究有起码的科学实践知识,也许无知者无畏吧!

1979年气功科学研究的主阵地之所以诞生在上海,是有原因的。一是上海人才荟萃,藏龙卧虎;二是研究历史悠久;三是研究群体间相互促进。北方尽管于1948年医疗气功已经起步,但在50年代初,上海的研究深度和广度却远高于北方。除了由陈涛先生主持的上海气功研究所有杰出的成就外,一批具有极高水平的医学科学研究家投入其中是关键。上海第二医学院及医科院上海高血压研究所,包括王崇行教授、徐定海教授、钱晟岳教授在内,在所长邝安堃院士(时称学部委员)的领导下形成一支水平极高的研究气功在高血压防治效果的专家队伍。尤其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的研究从1958年开始坚持至今,半个世纪风雨无阻,大样本长时间的随访观察高血压患者习练气功临床效果的规律,为全人类留下一份独一无二的研究记录。上海第六人民医院呼吸科的黄桦主任和他的同事们也是从五十年代末对气功锻炼用于哮喘和支气管病防治的现代医学专家;加上上海中医学院、上海数个研究所科技人员的加盟,形成了有力的研究群体。

在1979年3月-7月期间的百日汇报会准备期间,第三项任务是不同实验室间的学术验证。众所周知,任何一项重大的发现都需要在不同独立实验室得到验证,方能成立。为的是排除人为的主观和实验环境的干扰所造成的判断失误。世界上第一个室间验证是在公元126~144年的汉代进行的,远早于西方千年以上。验证的科目是炼丹术。实验是在魏伯阳工作室进行。而验证则在另外两家工作室进行。《周易参同契》就是魏伯阳、徐从事和淳于通这三家工作室对炼丹过程的实验结果和验证的共同记录。[]

1979年3月在北京公开了“气功实验”结果后,专家们提议,对实验进行“室间验证”。由于原始实验是在上海进行,因此,验证实验选择在北京中科院条件相当的研究所进行。在中科院党组的大力支持下,验证同时在中科院力学所,声学所、原子能研究所展开。这是一项极为艰巨的工作。因为各研究所都有自己的研究任务,除了昂贵的精密仪器系统需要重新调整外,研究人员都是在百忙之中见缝插针进行新的研究方案的论证与设计。更何况他们的研究对象是他们从来不曾接触过的人体生命在特殊意识状态下的生命信息的捕捉。特别应该说明的是,他们的研究完全是义务的,一种纯粹科学精神的奉献。这里特别要提出的是这次室间实验验证的杰出组织者之一的陶祖莱教授。在他的有效的组织之下,一些顶级的专家如淡镐生院士和范良藻教授、薛明伦教授、淡红教授等都参与其中。

论证研究,并非简单的重复实验,而是再创新过程。事实上,在这短短再验证过程又产生了许多耀眼的成果;范良藻教授以自己独特设计的探头,证明气功外气中异于常人的体外效应的某些物质的存在,从另一个角度验证了上海顾涵森女士先前研究工作的可信度。1979年5月,我在顾女士整整装了二麻袋实验原始记录中,发现顾女士所测出的外气脉冲流的速度居然很有规律,流速是20-60cm/s。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慢吞吞”的速度。因为此前人类尚无人观察到这么“慢”而又能在数米外沿着术者所“要求”的目标“准确”地往前推移。正是当年中科院力学所研究家的验证,由高精度纹影仪拍下来的录像,人们才第一次看到这股像海底墨斗鱼在喷射墨汁般的“气”阵阵从手掌定向发出的生动过程。30年过去了,对这些实验结果,科研工作者的认识并不很一致。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带电粒子流”,有人认为并非粒子,只是“对流热效应”。也有人认为可能是“生物等离子体”。他们的观点都有各自的实验支持。但是,共同的结论是一致的:由气功训练有素者在特定状态下所形成的“外气”是物质的。

1979年的“百日验证”已过去30年。至今仍有许多当年的研究工作和实验结果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公布。但是,这些科学工作者对中华原创科学的贡献是不会被埋没的。顺便一提的是,人体生命本质的开创性研究受到当时老一辈科学家的有力支持和关心。其中,钱学森、贝时璋、钱伟长、赵九章、王大珩、淡镐生、魏默庵、胡海昌、王淦昌等院士(时称学部委员)更是鼓励有加。

1979年7月14日上午9时,在北京西苑饭店如期举行了“中国气功科学实验现场汇报会”。国务院副总理方毅、耿飚、陈慕华等三位政治局委员及卫生部长钱信忠、国家体委主任王猛及其它国家领导出席了会议。会议由吕老主持,他扼要地介绍了气功科研的现状及汇报会筹备过程。汇报由林中鹏任总调度,全程持续了1小时50分,共三项内容:一、科学报告:顾涵森代表上海科技界作《关于气功物质基础的初步探索研究》;中科院力学所范良藻代表北京作验证实验报告;学部委员谈镐生教授、学部委员魏墨庵教授作学术点评;海军政治部文化部副部长高文彬介绍自己在肺癌广泛转移、打开胸腔无法手术重新关闭胸腔情况下,通过气功锻炼恢复健康的经过。二、现场科学实验:现场观察几位气功训练有素者在进入气功状态时各类传感器接收到异于常人常态所不能观察到的超距微信号。三、余兴节目:由训练有素的民间艺人表演与“气”的运用有关的超常行为。

方毅副总理在汇报会后即席发言,表示科学实验的现场汇报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说:“人体生命是最复杂的东西,电子计算机那么了不起,但和人体生命相比差得远。计算机可以同国际象棋大师对弈,但是对于围棋就毫无办法。人体生命的研究是个很大的课题,希望在座的诸位不仅对气功,而且对人体生命许多没有涉及的领域都要努力地加以研究。”耿飚副总理说:“气功研究这件事,应当支持。”负责文教卫生的政治局委员陈慕华副总理说:“气功是很有道理的,特别对老年人的健康很有帮助,可能会增强血液循环、促进新陈代谢,要好好研究。”

“气功科学实验现场汇报会”的成功引起社会的强烈反响。当时在外地出差的谭政林同志听说后饶有兴趣地对吕炳奎同志说也想看一看,于是7月19日又组织一场汇报,谭震林、秦基伟、魏文伯、武衡、裴丽生等领导以及科学家马大猷、潘菽、钟惠澜、谈镐生、张鍚钧等500余人出席汇报会。会后谭震林同志即席讲话:“感谢大家的精彩表演,建国已经三十年了,过去的二十九年,气功这门科学虽然有人抓,但是没有人支持,所以进展不大。现在有人支持了,方毅同志对气功也是有兴趣的,所以成效也就来得快。今天到会的,都要做气功的义务宣传员,我现在就是向大家义务宣传一番。”



原文地址:纪念世界医学气功学会成立20年(五):砥柱中流三十年作者:林中鹏


作者简介:林中鹏,中医文化学者。1939年出生,1962年毕业于厦门大学化学系;现任全国中医人体学研究专业委员会主任;世界医学气功学会副主席兼学术委员会主委;北京国际公益互助协会副会长。

  1986年任高级工程师;1984年任硕士研究生导师;1983、1984连续两届受聘为“卫生部省级中医院院长学习班”讲授《中国医药学方法论》。1991年任中国管理科学院教授;1989年任中国华侨文化福利基金会秘书长;1993年任中国华侨文学艺术家协会副会长;同年任中国民间中医药研究开发协会常务理事;1994年任首届世界太极修炼大会学术委员会主任;1997年任首届国际养生文化节学术领衔、组委会主席;1984年——1998年任中华气功进修学院院长;2005~2007年担任著名中医公益讲座“谦益讲堂”主讲;2008年11月担任主题为“重铸中华医魂”的首届中华原创医学复兴论坛组委会主席。2010年4月“中华原创医学思维与养生之道”课程被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列为“国家级中医药继续教育项目”。


国家领导的支持、科学工作者的严谨、出色的成就,催生了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气功科学研究的学术团体,促进了全国气功的科学普及。1980年4月,国家科委四局向国家科委领导提出尽快成立气功全国研究会的报告。 4月20日国家科委武衡副主任批示:“同意所提意见,请转告卫生部。”


1980年7月11日-19日,中华全国中医学会于杭州莫干山召开了气功科学研究座谈会。会议目的是筹备全国气功研究会。评估了“汇报会”一年来气功研究的成就和存在的问题;起草了《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章程》(试行草案)。规定研究会的宗旨是:“讲科学,讲团结,弘扬中华气功学”。


1981年9月9日,来自全国各地气功研究工作者几个省市有关单位代表120余人,云集古城保定。宣告“中华全国中医学会气功科学研究会”(简称“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成立。大会经协商产生了委员会,全国共产生49名委员,无记名直选产生常务委员会,成员六人:吕炳奎、欧德士、冯理达、高鹤亭、陆祖荫、林中鹏。吕老为主任,欧、冯、高、陆为副主任,高鹤亭兼秘书长,林中鹏兼副秘书长。大会通过了《中华全国中医学会气功科学研究会章程》。并举行了学术交流。大会收到学术论文百余篇,其中44篇在大会宣读。


由于“汇报会”的成功举办,“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的顺利成立,气功的群众性普及迅猛异常,教师队伍和气功科学研究队伍的素质问题、气功的国际交流问题提到日程上来。1984年7月21日下午,在吕炳奎寓所召开了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会,六位常委就大家关心的问题作出决议,并以《纪要》的方式通报全国(见图3)。


图3 1984年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会会议纪要原件


这是一次重要的会议。此时研究会已成立三年,一方面,群众性习练气功的热潮汹涌澎湃,全国经常习此者由1979年的22万人激增至约1500~2000万人;另一方面,由于气功研究会仍然只是二级学会,没有自己的办公地点,也没有自己沟通上下的联络工具,更没有经费;气功教师队伍缺乏培训因而素质参差,令人担忧;气功研究成果得不到及时交流、推广;世界各国气功锻炼爱好者渴望得到中国方面的支持和交流的愿望与日俱增,而研究会无法应对。鉴于此,会议做出了上述决定。《记要》规定的任务大都当年实现:


1、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第二届学术年会在1984年11月3日~8日于无锡召开,副会长兼秘书长高鹤亭主持了会议,吕炳奎同志致辞,与会代表203人,参会论文210余篇,为首届年会的的五倍。论文水平有大幅提高,且出现分科深入的趋势。


2、经多方交涉,《中华气功杂志》如期收回由本会管理,由林中鹏主持过渡出版两期后,交由北京中医药学院主办,高鹤亭教授任主编,付丽琴任副主编。


3、1984年11月在无锡年会结束后一周,以培养气功研究人才为目的,于北京举办了“首届中华气功科学理论进修班”。吕炳奎任主任,林中鹏任副主任兼教务长,聘请36位专家分别担任气功理论与实修的指导教师。他们专门为理论研修班撰写了29种讲义48万字。研修班原计划招收学员80名,而报名者竟超过8倍。限于客观条件,最后只招收312名。经过21天紧张的讲授与讨论,收到良好的效果。研修班结业之日,300多名学友共同倡议成立“中华气功进修学院”,为有志于从事气功事业者提供深造场所。


由于历史原因,“中华中医学会气功科学研究会”业务结束于1986年,为中医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主委吕炳奎先生虽因退休而淡出人们的视野,然而,研究会的核心骨干们仍然在为医学气功事业而努力奋斗。由于副主委冯理达教授(后任世界医学气功学会第二任主席)、副主委兼秘书长高鹤亭教授(后任第三任世气会主席)的不懈努力,于两年之后与世界各国朋友,发起成立了规格更高、兼容性更广的国际性医学气功学术团体——世气会。


分析1986年气功事业的发展与问题,有助于人们正确地理解两年后世界医学气功学会成立的战略意义和隽永价值:一、1986年,全国习练气功的人数较之1984年无锡学术年会人数又翻了一番,达到了创纪录的4000万人。各种养生气功方法穿越国界,不胫而走。不完全统计,已有20余个国家和地区正在热烈传播。二、与此形成对照,合格的指导气功科普人才极度匮乏,虽有“中华气功进修学院”的兴办,也只能是杯水车薪,无法满足急剧发展的社会需要。由此而发生的社会问题时有所见。三、气功研究所涉及的领域急速扩大。仅1984年无锡年会参会200余篇论文中,研究者即来自不同领域不同学科的22个著名大学或研究所。涉及的研究课题穿越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历史的、哲学的、伦理的、人文的、宗教的、道德的)的界线,贯通古(考古学、文献学、中华原创医学)今(现代科学前沿、现代西方医学)时空界限;横跨许多意想不到、差别甚大的领域:农业(例如育种)、生物医学工程(制药)、仿生(仪器设备制造)、教育(人才培训)、航空航天(航天员培训)等等。


作为二级学会,中华中医学会气功科学研究会缺乏协调如此复杂、庞大、多学科、跨行业、跨领域的学术体系所必需的权威与资质。


气功事业的急速发展呼唤更具权威的学术领航人。